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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轼沈括二人生前交恶,死后著作却编在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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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时间:2024/4/14 11:14:53
引言

沈括家族对医药方面都颇有建树,素来有收集药方的传统,家产的药学典籍就有《博济方》,沈括的叔祖在吴越政权时期,就曾经搜集药方“顺元散”,并将其卖给人家,药效显著,民间以此方为“沈氏五积散”。家传药方还有“白龙丸”等。沈氏一家治病救人非常热心。

沈括之兄沈披在宁国任职时,曾救治一个得了偏风病的客商。沈括在江南时,刚好那时疟疾流行,他拿“木香丸”救人,“其效如神”。沈括因为从小体弱多病,特别是得了眼疾之后,更加注意对医药学方面的研究。沈括将平生收集到的药方、医术进行汇总和整理,编成《灵苑方》,在晚年被贬谪期间,又编成《良方》一书,这是他一生治方的总结。前者共有十二卷,但早已散佚。

晁公武曾经描述沈括尤其喜欢搜集医方,其中所记载的药方,大多可以用。而《良方》原本是沈括所撰写,但因为后人附会,将其和苏轼的一些医药杂说混在了一起,经过学者研究考证,发现这部书的药方,还是沈括写的更多一些。另有学者研究,《良方》八卷,这部书大概开始创作于熙宁十年到元丰二年期间(——)或稍晚,大概到元祐元年到三年间(——)完成。

其中所著录的单个药方,都附有临床经验,有的甚至是沈括亲身实践过的。根据研究可以确定,“苏沈良方”中沈括所记录的药方有30种,其中7种来源于专业医生,5种来源于民间,5种由地方官员提供,朋友提供了4种,僧道人士提供了3种,军人和家传的各2种,宫廷秘方和古方各1种。可见这种药方来源广泛、博采众家。

沈括在《良方》中记载,广南东路有一个道人,以炼秋石为业,称秋石丹,也称为“还元丹”。沈括的父亲沈周咳嗽九年,后服秋石丹才见效。他后来又用这方药治愈了郎简的病。沈括有一个亲属得了“颠眩腹鼓”病,病了三年,也是服用秋石丹才痊愈。沈括出守宣州时,曾大病逾年,那亲属急忙写信来要他急服此药,说有再生之功效。

这味药沈家原是用“阳炼法”制作,宣州一道士向他传授“阴炼法”,并说只有两种炼法一起使用,此药才能洞入骨髓。这道人说,这药方极珍贵,秘不传人。沈括说,药方本为救人,不想保守秘密,就把它公开出来。这也表现他善良的心地和济世治人的胸怀。沈括少年体弱多病,曾有“心热血凝、心胆虚弱、喜惊多涎、眠中惊魇”等病症。

庆历年间,来自池州的医生郑感为他开处方“至宝丹”,屡试有效。从此,他开始研习医药,收集方,一生都没有停止。当时沈括还只是一个少年,父亲任江东路转运使,他随父去江宁。医生王琪向他传授“神保丸”,对他说:“诸惟膀胱气胁下痛最难治,独此丸辄能去之。”熙宁年间,沈括病项筋痛,医生们都认为是风病,治了几个月都没治好。

后来背部、右肋都疼痛难当。最后服用神保丸,病即痊愈。沈括十几岁就有眼疾。到宁年间沈括察访河北时,眼疾复发,眼晴发红,病了40多天,生病的过程中,不但生疮,还日夜痛楚,试用各种医药都不见效。当时有个郎官丘革,问沈括耳中是否发痒,说:如果耳中发痒,就是肾家风,用四生散可以医治。

沈括依方服用,午时一服,睡前一服,眼睛不仅没好,反而更加疼痛,直到二更时分才入睡。醒来后却发觉眼睛的红肿已稍退,也不再疼痛。又饮三四服,便痊愈了。由于沈括写作《良方》,尽可能注明每一药、每一方的来源、出处,因此类似这样的例子,在现今传世的《苏沈良方》中比比皆是。沈括自己说“予治方最久”,确非虚言。

沈括早在写作《良方》之前,已编写过《灵苑方》。其内容在后来的医著中都有记录,《灵苑方》一书写在庆历以后、熙宁之前。《灵苑方》现在已经失传。但《永乐大典》辑录了《灵苑方》的部分内容,《本草纲目》等医书也选用了其中的方子。《良方》是沈括唯一传世的医学著作。原来有十卷,后来因把苏轼有关医学的一些论著夹杂进去,变成了十五卷,取名《苏沈良方》。

苏沈二人生前曾经交恶,死后他们的著作,却被人编在一起,再也不能分开,真是命运给二人开了一个玩笑。沈括在给《良方》所作的序言中,提出看病有“五难理论”,这“五难”包括:

第一,辨疾之难。

沈括批评一些诊病的人,只看气口六脉。而古人看病,就一定要听病人的声音,看颜色、举动、肤理、嗜好,问平时生活习惯,在比较全面地掌握了病人的情况之后,才诊视人迎、气寇、十二动脉。因为疾病是从五脏发生的,相应五色、五声、五味也会有所变化,十二动脉也会有所变动。古人诊视疾病如此仔细,还担心不够全面,唯恐发生误诊。这就是辨疾之难。

第二,治疾之难。

沈括说现在那些给人看病的人,开方子时只把几味药写下来,告诉他服食的方法,交给病人就算了事。给人看病,一定要先知道阴阳通历的变化,山林川泽的荣枯,又要看病人年纪大小、身体胖瘦、生活条件好坏、劳动强度大小,以及性格脾气、情绪反应等方面的内容,根据实际情况确定处方,务求与病人的实际情况相适应。

古人治病,目不舍色,耳不舍声,手不释脉,还怕有所差错,说明了古代看病的细致。这就是治疾之难。

第三,服药之难。

沈括说,古人服药,如何烹炼,如何饮用,都应非常讲究。药得久煮或不能久煮、用猛火或温火煮,这叫“煮炼有节”。服用要冷服或热服、快服或慢服、顺着性情或逆着性情服,这叫“饮啜得宜”,而且煮药的泉水有好坏,煮药的人有勤懒。有时服药无效,不完全是药石的缘故,而是服药方法不当。这就是服药之难。

第四,处方之难。

药与药之间有相辅相助的,也有互相抵触的,几种药合在一起,药性就会发生变化。方书中虽然有使、佐、畏、恶等描述,但古人没有讲到的,人们不易猜测到的情况,往往是有的。药物对于病人有适应与不适应,这是由于人们的禀赋不同造成的。药物相合而产生副作用从而导致疾病的现象,是不容易掌握的。

比方说,乳石忌与参术结合,碰到就要致人死命,但人们在制作时,无不使用参术。这就是处方之难。

第五,辨药之难。

有时候医生的医术非常高明,处方也好,药物使用也合法度,但最后得不到好药,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。沈括说,橘过了长江就变成枳,麦子一湿而化生蛾,鸡到岭南就变黑,鸽到岭南却变白,月亏时节蚌蛤不见了。药性的变化也如此。药的产地不同,加上土地有肥瘠,气候有干湿,药物的功效也不完全一致。况且,采药时间有早晚,储藏方式或焙或晾。这就是辨药之难。

结语

沈括在《良方》序中的这些提法,对现代医学有积极意义。他强调医生要详尽地掌握患者的临床情况,对于临床诊断和治疗,强调因人而异。对于治疗,强调不能单纯依赖药物,还要考虑患者的饮食、心理和生活环境等各个方面,也符合现代医学的理论。




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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